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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檻歌 (序) /陳潔珊

本文係改編自電腦遊戲"海之檻歌"的小說, 版權為陳潔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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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在卡卡布將大地分割之前---那三個世界仍然合而為一的時代,至今已無人知曉被遺忘在大地的罪惡之傷痕。人們又是從何時開始背負這個罪惡的十字架呢?

不知在數百年前住在海邊,不知消失到何處的水底之民,他們能夠自由的操縱旋律,以音樂換取力量,建立了超乎想像的繁榮。

那是完美純粹而又充滿力量的旋律,但是這個傳承的力量並沒有太多紀錄保存下來,使之成為一個遙遠過去所留下的一個夢幻般的傳說故事。

之後,經由一位偉大音樂家的手,將古代的旋律重現於人世的傳說。在音樂家們間廣為流傳。那名音樂家的名稱叫雷歐涅˙佛列德立克˙里希塔。他以演奏而成名,被人們稱做是年輕的音樂天才。但是從那時起算來已五十年,其真相一直不曾經過確認,終於被遺忘在時間的洪流中......

---時間是卡卡布九四三年的威特露那。在這個時代,有不少的音樂家巡迴世界演出。有些明朗而知識淵博的音樂家更擔負起以音樂來慰藉人心的任務。而這個故事,便是這些演奏家中一個英雄們的傳說。

海之檻歌 (一) : 雷歐涅的書

在這遍大地,一直流傳著有關水底之民的傳說。

很久之前,傳說有一個民族名為「水底之民」存在於大地某角落,水底之民非常聰明,是擁有各種各樣智慧的人類。在這土地上的人們藉由水底之民的引導,終於能夠使用魔法,這是一種非常方便的力量。人們只要祈禱「風吹起來」,風就吹起來。只要祈禱「火燒起來」,就會如其所願。人們藉由水底之民製作出來的魔法而變得生活得更輕鬆。

鍛冶店的爺爺使用「在爐中加火」的魔法,道具店的女主人使用「要洗衣服了,在水桶加水」的魔法,隔壁的大哥也使用「要睡了關燈吧」的魔法。

所有人都在使用魔法,終於......發生麻煩事了。因為大家都任意使用魔法,睡在遙遠山中的魔王終於因憤怒而醒來了。這魔王比房子更巨 大,這下不得了,大家為了商量該怎麼辦而聚集起來討論。大家都後悔,說早知道就不用魔法了。所有人都很害怕。困惑的人們找了水底之民來商議,水底之民於是建議用其魔法演奏搖藍曲,據說演奏搖藍曲可以讓魔王再次沉睡。水底之民於是集眾族人力量一起演奏此曲, 魔王聽罷,忽然感到很睏倦,就轉身回到深山中,然後發出聲巨響熟睡了。

人們非常高興,決定以後再也不使用魔法,因魔王是被魔法之音吵醒的。水底之民也這樣告訴人們: 「為了不讓魔王醒來,以後不能再使用魔法了。」說完這番話後便飄然遠去。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看到水底之民了。人們想這個擁有魔法力量的民族也許回到自己遙遠的故鄉了,就這樣,魔法也從此消失於人間。

這個關於水底之民的傳說,弗特早就熟透了。小時候,弗特就從故事書讀到這個傳說故事。記得那時還問爺爺水底之民後來到了那裡啦, 爺爺總是說「他們就名叫水底之民嘛,當然是回到海底了。」今天弗特又閒來無事,翻開故事書,重看了一遍這個故事。長大了,看事情便會採取更廣闊的角度,這時弗特想,為何水底之民使用魔法卻一直無事,但在這大地的人類一學習了魔法卻濫用呢? 魔法本身是邪惡的嗎? 使魔王醒來的是魔法,但使魔王再次沉睡的亦是魔法的力量啊。 而最終人們使用魔法卻得來這樣的惡果,那水底之民當初就不該將魔法傳授人們了。

弗特,十八歲,是一個有雙大大的眼睛,笑起來有對酒渦的男孩。雖然長得不算帥氣,但充滿著陽光氣息的笑容卻非常迷人。這是海邊的一個小村莊,名為「拉克斯帕瑪」,是一條製造染料的村莊, 拉克斯帕瑪村四周都是岩礁,漁船也停不住,村民從附近的貝殼中採集紅墨,再加工製成染料,售賣到隔壁的克蘭卡村。所以,這小村是以? s作染料為生計。雖然說土地並不很肥沃,但臨近大海,也提供了足夠的資源。
弗特看完故事書後,想練習一下喇叭。兩星期後便是四年一度的平傑爾獨奏會,他帶著喇叭走到河邊,坐下來吹奏練習。不遠處,他的爺爺馬克貝因正在釣魚。馬克貝因看起來六十多歲,有著一把長至肩頭的白髮,頭髮有點蓬鬆,再加上鬍子也長長的直垂至嘴巴以下,整塊臉都像裹在一堆白髮中,幾難分得出眼睛及嘴巴。

突然,馬克貝因哼了一聲。

弗特: 「怎麼啦,爺爺?」

馬克貝因: 「你一來吹喇叭,魚都跑掉了。」

弗特: 「爺爺你釣不到魚可不是我的責任啊。」

馬克貝因又哼了一聲。

弗特: 「技術太差就多加練習嘛,難道...... 你不會釣魚嗎? 家裡掛在牆上的大魚標本......難道是爺爺你買回來,而不是自己釣回來的麼? 」

馬克貝因: 「你說什麼? 臭小子。」

弗特: 「彼此彼此。」

這時,有一把女聲插進來: 「真是的,又吵起來了。」說話的是烏娜,弗特青梅竹馬的鄰居,同樣都是十八歲,是個愛梳著馬尾,紅頭髮,長相平庸的女孩。

弗特: 「是爺爺他自己釣不到魚都怪到我身上啦,烏娜。」

馬克貝因: 「你這小伙子又想說是我技術不好嗎? 爺爺我可是這裡一帶釣魚的高手耶。」

烏娜: 「好了好了,你們吵架代表感情深厚這一點我不是不知道啦。」

這時,村莊的巡邏人凱爾送來了一個小包,還附著一封信,弗特看到, 是一個叫夏歐的人寄來的。

弗特問: 「這個夏歐,是爺爺去旅行時認識的人嗎? 」

馬克貝因: 「是呀,他擅長演奏手風琴呢。」

馬克貝因把小包打開,是一本看來很殘舊的書,而且,書頁看來快要脫落的樣子。他不理這書,正想先打開信閱讀,他抬頭,看到弗特和烏娜一副好奇的樣子。

馬克貝因: 「好吧,烏娜,弗特,你們來一起看吧。」

信上這樣寫道:

「是夏歐我啦,還記得我吧。以前你說過的那本書,說起來還真巧,某天旅途中認識了一個人,這人正好有這本書,他知道我是個音樂藝人後,便把這書送了給我,真讓我吃了一驚呢! 那人大概還不曉得這本書的價值吧。我一收下,就把這書緊急送來給你。你看了後,旅行之血又沸騰起來吧。我現正處身格雷斯魯這裡,預計會停留一段時間,有緣的話就在這裡見見面吧。」

弗特問: 「為何這本書會讓人旅行之血沸騰啊? 爺爺,快打開看這是本什麼書嘛。」

馬克貝因: 「小孩子別吵,我現在不正在打開書了麼?」

打開了書? A馬克貝因先看作者的名字,是雷歐涅˙佛列德立克˙里希塔。馬克貝因心中一澶,果然是現今最偉大的音樂家雷歐涅所寫的啊,就是那本記載著幻之樂章內容的書吧。

書上的第一頁這樣寫:

「傳說失落的古代人水底之民,可藉由演奏樂曲而發揮各式各樣的力量。根據我搜集到的有關水底之民記載的文獻,他們所使用的,是以擁有魔法力量的曲調為基本的二十四種音節。這些音節為

的, 技, 忍耐, 力, 行進, 隱者, 鏡, 生命, 愛, 禊, 炎, 光, 大地, 水, 風, 闇, 精靈, 搖籃曲, 束縛, 心眼, 泥濘, 刻, 迷惑, 誕生.

這些音節可以單獨發揮魔法效果,而當二十四種音節完全交織則可成為幻之樂章,是可以拯救世界末日的樂章。

我對這個傳說非常有興趣,音樂原本就是不可思議的東西,能將人們喜, 怒, 哀, 樂的情緒正確傳達給聽眾。如果人們能把握這旋律所醞釀的效果,並且能夠自由操縱的話,有關水底之民所擁有的魔法力量的傳說,就不只是個寓言故事而已。

不過我更有興趣的,是要演奏這傳說中的『幻之樂章』,身為一個音樂家,有什麼比遇到偉大的樂曲更能使其狂喜的事呢?

靠著現今殘存的線索,我終於搜集了這二十四種音節,將幻之樂章重現,並自己演奏了一遍。噢,那是多麼偉大的樂曲! 我從沒聽過氣魄這麼宏大的樂曲。那種壯闊偉大的旋律,彷彿天地都包含其中,人世間一切的愛恨情愁,好像都變得渺少了,我從沒幻想過音樂可以令人愉悅到這個地步。這樂章彷彿包含著整個大自然,旋律彷彿由大自然組成,在訴說著自然之偉大,世界之廣闊。

同時,我亦感應到這樂章真的能產生強大的魔法力量。而我為了避免這首樂章被壞人濫用的危險,我將這樂章的二十四種音節刻在二十四塊精靈所賜潛藏魔力的石頭上,並將這些石頭命名為共鳴石。而集中了這二十四塊石就能產生共鳴,從而演奏出幻之樂章。這些共鳴石,我都或將它們交給值得信賴的人,或將它們隱藏在世界各地幽暗的洞窟的深處,我並制作了一張能夠反映共鳴石的魔法地圖,希望這張地圖不會落入惡人之手。」

一看完這本書,弗特便急不及待發問:「這雷歐涅,就是那個已失蹤五十年的當代最偉大的音樂家雷歐涅嗎?」

馬克貝因:「嗯,我相信就是他,因為這本書是他的真跡。」

弗特:「那麼爺爺該不會為了尋找書中所說的幻之樂章而又去旅行吧?」

馬克貝因:「這個跟你無關啦,對了,快要舉行平傑爾音樂獨奏會了,你還不去練習麼?」

弗特:「可是我還未決定以喇叭還是六弦琴參賽......雖然? 痝漭z技巧比較熟練,彈六弦琴未夠純熟,但我卻對六弦琴更有興趣啊。」

馬克貝因:「不用說了,以我長期作為演奏家的心得,就選六弦琴吧。」

弗特:「爺爺真是的,為何這麼簡單就決定啊,一點不認真。」

馬克貝因:「不是不認真,記得當爺爺我十歲時,曾遇見一個音樂家對我說,一切理想的達成都從開頭產生興趣時開始的,有興趣才是演奏音樂成功的關鍵,或許你彈六弦琴還不夠好,但對你本人來說,用你最愛的樂器演奏最心愛的音樂不正是人生最快樂的事嗎?就算你因此落敗,但對你自己而言你卻是勝出了,因為不是很多人能朝著自己的理想進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弗特:「爺爺這句倒是中聽,也滿有道理的,能夠彈我心愛的六弦琴我就夠開心的了!」

馬克貝因:「什麼中聽不中聽,真是的,爺爺我一向說話都蠻有道理,你這小傢伙不了解而已,好了,我有點事要做,你自己練習去,別來煩我。」

弗特:「不煩你便不煩你,哼!」說著弗特對爺爺做了個鬼臉便離去。

海之檻歌 (二) : 發現魔法地圖

又過了幾天,這些天弗特總是整天不見爺爺的蹤影,於是他便到村中四周打聽,他走在路上,看到迎面而來、正在巡邏的凱爾,便問:「凱爾你這幾天有沒有看見我家的爺爺呀?」

凱爾:「馬克爺爺嗎? 我這些天早上都有見他朝燈塔方向走呢!」

弗特:「燈塔嗎?那地方都荒廢沒人去啊!爺爺到那裡幹麼啊?」

凱爾:「想是他到那裡練習音樂吧,因為我見他都是拿著手琴的呢!可能他又要出門旅行也說不定,記得十年前馬克爺爺出門作旅行巡迴演奏時也是連續好多天不斷到燈塔練習手琴呢!弗特有沒有想過繼承爺爺成為音樂藝人,到世界各處巡迴演奏呀?」

弗特:「我還沒有想到那麼多啦,我只是單純喜愛音樂而已,好了,我要找爺爺去,再見!」

弗特跟凱爾道別過後,便朝著燈塔方向走去,他一直在想,爺爺真的要出門嗎?他上次出門已是十年前的事,那年他才八歲。為何要出門都不告訴他?他可是爺爺的孫子啊,可惡......

想著想著,弗特已來到燈塔門口了,這燈塔有四層高,在塔的外牆上長滿藤蔓,四週雜草叢生,看來已很久沒有人來過。他想,到底爺爺是在那一層啊,算了,還是每一層都看看吧。

他續層檢視,仍找不到爺爺的蹤影,開始感到心焦,這時,他來到第四層,突然聽到遠處飄來一陣陣音樂,是什麼音樂呢,很熟悉啊......對了,不正是爺爺彈的手琴的音樂嗎?因為音樂太美妙了,他幾乎都認不出是爺爺的演奏,那種旋律很優美,彷彿是一對戀人互相傾訴對對方無限的愛意。弗特雖然還未嚐戀愛滋味,但也被樂曲中的浪漫旋律吸引著。他呆呆的站著細心傾聽音樂,而音樂也不斷地重覆著它優美的旋律。

過了好幾十分鐘,弗特才猛然想起他來是要找爺爺的,於是他便集中精神,努力尋找音樂的來源,聽了一會,發覺音樂好像是從高處傳來,這一層已是最高的一層,那麼,爺爺應是在塔頂了。他一直上到塔頂,而音樂也變得越來越響亮。他心想爺爺果然達到音樂的最高境界了!能讓聽者混然忘我,只顧著欣賞音樂,簡直忘了自己身處在那裡,好棒啊!如果他能達到爺爺的境界就好了。

弗特終於來到塔頂了,遠處已看到爺爺的背影,果然正在撫奏著手琴。

弗特在馬克貝因身後哇的一聲叫出來,馬克貝因立即跳彈起身。他一看到是弗特,便痛罵他:「死孩子!雖然爺爺還身強力壯,但可是受不起幾次驚嚇的!你跑來這裡幹麼?吃飽飯沒事做麼?」

弗特裝做一張生氣臉:「我可是擔心你才四處找你的耶,自己到處亂跑卻不留下行蹤,反來責備人家,世上那有這樣的爺爺啊?嗚,我好可憐......」

本來馬克貝因想要反駁,但想想這些天自己都到燈塔跑沒回家,又沒留下行蹤,也是自己不對,可是也不能就這樣低聲下氣道歉啊,所以他盡量放柔聲音說:「我只是到燈塔練習吧了,你們也不用大驚小怪啦。」

弗特:「爺爺你是否又打算出門旅行作巡迴音樂藝人啊?還是想參加平傑爾獨奏會啊?不然為何這些天都那麼勤力練習呢?」

馬克貝因:「呸!你道我是誰,那種只有外行人參加的音樂比賽我怎會參加啊!你這小子想太多了。」

弗特鼓起腮幫子:「......那爺爺你是說我是外行人了?」

馬克貝因:「我可從沒這麼說過,瞧,這是你自己招認,可不關我事。」

弗特:「不跟爺爺說了......對了,爺爺好狡猾啊,好會轉移話題,剛才問你,是不是要出門遠行耶。」

馬克貝因:「好了,我自己的事我自有打算,你不用管我,你還是走吧,不要打擾我練習。」

弗特聽罷,重重哼了一聲便走了,心中好難過,這可是他唯一的爺爺啊,卻什麼事也不告訴他,為何這麼不信任他呢。他卻不知,馬克貝因不告訴他,是有他的理由。

事實上,馬克貝因是真的打算作他人生最後一次旅行,他今年已六十二歲了,已步入晚年,乘著他身體還健壯,他想作最後一次世界性巡迴演奏,為人生畫上完美的句號。

他從二十歲起就開始作音樂藝人。音樂藝人在馬克貝因年青時是極受專敬及歡迎的人,當時由於偉大音樂家雷歐涅的出現,他優美的演奏,使各地欣賞音樂表演的風氣極盛,雷歐涅是第一個以巡迴演奏音樂而成名的人,此後便興起音樂藝人這個行業,愛好音樂的人都學著雷歐涅一邊到世界各地旅行一邊巡迴演出。

馬克貝因到今天,也常為此沾沾自喜,有多少人能以自己的興趣作為職業啊?雖然不能賺到什麼錢,但他深信自己賺到的快樂,卻比別人多。他對此生已無憾,除了想再見一次他在十歲時邂逅的那個青年音樂家......那青年當時看來有二十多歲,就算現在還活在世上,也是七十多歲的人吧,也不知現在是否仍活著。那青年是馬克的音樂啟蒙老師啊!要不是他,馬克就不會成為一位音樂家,也不會對音樂產生興趣,好想再和這人見一次面,好好感謝他一番啊!

而現在音樂藝人卻越來越少了,現代有不少音樂人再沒有像他當年的情懷,而只懂向錢看,只會受聘於大城市在演奏廳定期開辦音樂演奏會,聽音樂變成一種奢侈品,平民都沒辦法再像以前般常常有機會在街頭欣賞音樂藝人的演出,而且,現在的所謂音樂家已漸漸愛窩在城市中不到處遊歷,其實這是不能豐富自己的音樂內涵的,所謂不進則退,沒有新元素加入自己的音樂,沒有豐富的遊歷加深自己對人生的了解,音樂的才情遲早會有乾枯的一日,幹麼現在的音樂家都那麼笨不了解這一點呢?現在的音樂家都懶了,不多四處走走,又只向錢看,他多想抓著過去的歲月啊!他想再一次旅行,以音樂藝人的身份旅行,讓普羅大眾及現今年青的一代能再次接觸音樂藝人,不讓欣賞音樂只成為有錢人的專利,音樂藝人再次成為風氣就好了,呵呵,馬克貝因想到這裡,臉上不禁泛起笑意。

而且前幾天又收到夏歐送來的書,這使他興奮極了!想不到水底之民的幻之樂章是真正存在,而不只是個傳說啊!他好想找出這樂章,來好好演奏一番,對音樂家而言接觸最頂尖的樂章是一生中夢魅以求的事,可是,由於這是水底之民傳承下來的樂章,而且書中說這樂章會產生強大的魔法力量,雖然還不知是否屬實,但萬一是事實的話,可能會碰上其他壞人爭奪,這事越少人知越好,因此馬克沒有將去遠行的事告訴其他人,包括他最疼愛的孫兒弗特。不過要有魔法地圖才能找到書中所說的共鳴石呀,究竟要上哪兒找去?馬克貝因理不出頭緒,唯有再專心練習演奏。

弗特回到家,將爺爺可能要遠行的消息告訴了父母。

弗特父親:「爺爺為何要出外旅行呀,死在途中怎麼辦?爺爺都不年輕了,真希望他有這份自覺。」

弗特插嘴道:「可是爺爺應該沒問題吧,常聽他說有必殺技。」

弗特父親:「必殺技?對真正的魔獸有用麼?在這世界遍佈各種厲害的魔獸,可是跟這附近的溫馴魔獸不同唷。」

此時弗特母親也加入討論:「看來爺爺打算出門的事已定,該怎麼辦呢?」

弗特父親:「為何爺爺要出門都不跟我們商量呢?弗特,你還是再去燈塔觀察一下爺爺吧。」

弗特:「為何這種事都叫我做啊?」

弗特父母異口同聲地說:「因你和爺爺感情最好嘛。」

弗特自言自語:「真是的,為何爸媽和烏娜都愛這麼說。」口裡不滿,但還是乖乖地走向燈塔,他在途中遇見烏娜。

弗特問:「烏娜,你要到那裡去啊?」

烏娜:「我想去燈塔探探馬克爺爺呢!」

弗特:「真好!我也是被父母派去燈塔觀察爺爺啦,因為爺爺好像要出門旅行的樣子,爸媽都不放心呢。我們一起走吧。」

烏娜從很小開始已喜歡弗特,她自小跟弗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對弗特從那種單純的友誼轉變為愛慕的感覺,弗特什麼地方吸引她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有時會喜歡定定的看著他的側臉,有時會偷偷地看他一眼,當發覺對方也回望她時,她便會慌忙別過臉去。或許,是弗特純真的個性吸引她吧,平日遇到什麼事都會馬上告訴她,不過,太純真也是缺點啊!像自己對他的心意他一定不會知曉,總覺得他有夠遲鈍的了,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都將愛意埋藏心底,對方不知也很正常吧。好,就鼓起勇氣表白吧。不然弗特永遠都沒法知道自己的心意。

烏娜鼓起勇氣問:「小弗......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人?」

弗特:「有啊。」

哇,烏娜心裡好緊張啊,難道小弗真的喜歡她嗎?

烏娜有點口吃地說:「那.......究竟是誰啊?能告訴我嗎?」

弗特:「當然可以,那就是爺爺啊。」

烏娜聽了大叫一聲:「什麼!」聽到這個答案,真不知是開心好還是失望好,開心的是,弗特並不是愛上別的女生,而傷心的是,對喜歡的人弗特只想到爺爺。

弗特:「烏娜幹麼如此大驚小怪啊?真是的。」

烏娜連忙掩飾並轉移話題:「沒有啦,那......小弗那麼喜歡爺爺,有想過繼承爺爺當音樂藝人嗎?」

弗特:「這我沒想到呢,那烏娜也要當音樂藝人嗎?你吹的短笛也很不錯啊,爺爺常讚你有音樂天份呢!」

烏娜忙搖頭:「我那裡有天份了,比起小弗你我還差得遠呢!我也未想過是否要當音樂藝人,說起來,當初我只是很羨慕你們能演奏樂器,才跟著也要學演奏,不過我可也是真心喜歡音樂呢。」

烏娜自己心裡明白,其實她是因為要接近小弗才要馬克爺爺也教她演奏音樂,而短笛不但最易上手,笛聲又充滿幽怨的氣氛,正適合用來演譯她單戀的哀怨心情。不過她也沒說謊,她後來也是真心愛上吹奏短笛,只是她當初的動機有點自私罷了。烏娜在心中暗自偷笑。

弗特突然指向前方:「看,我們已到了燈塔了,爺爺就在塔頂,我們快點走吧。」

「噢!」烏娜在心中低呼了一聲,她可還沒表白呀,便已到了燈塔了。

他們走到塔頂,此時果然看到馬克爺爺的背影,同時傳來他優美動人的樂曲,烏娜覺得這實在是好羅曼蒂克的氣氛啊,不如就在這裡表白吧。

烏娜:「我說啊,小弗......」

弗特:「什麼?」

此時,馬克貝因的演奏突然停下來。

「嗚哇,被發現了。」弗特低呼了一聲。而馬克同時叫道:「弗特,烏娜,危險!」

原來有一隻魔獸突然向弗特飛撲過去,此時馬克貝因突然怦的一拳飛快向著魔獸打去,魔獸立刻被打到飛跌下燈塔,然後發出轟的一聲,這魔獸眼看是不能活命了。

弗特立即拍手大叫:「好帥唷,爺爺,這就是你常說的必殺技嗎?」

「是啊,這招還有個名堂,叫搖滾閃電,意思是拳像閃電般迅疾,敵人來不及看清拳招,已應聲倒地了。」

「真想不到必殺技真的這麼厲害啊。」

「嗯,事實上,旅行途中常會遇到危險的場面,不管是對著魔獸還是人。在我巡迴演奏時,所認識的其他音樂藝人大多都具有一定戰鬥力,加強自己的戰鬥力有時是為了保護自己和他人,有時則是為了懲惡鋤奸,這是作為音樂藝人的另一種姿態。」

「哦,原來這樣子,那麼像你這樣,就不用擔心了,即使像爺爺你這般上了年紀要遠行也沒問題了。」

「你這小子!說我上了年紀,是否想從這裡摔下去?」

「居然威脅小孩,這像是大人所說的話嗎?」

馬克貝因臉色一沉:「......你是真的想被摔下去嗎?」

弗特苦著臉:「應該問,你是真的想把我摔下去嗎?」

「怎麼會呢,這當然是開玩笑,你可是我唯一的孫子啊!」

「爺爺突然這麼說,好噁心啊。」

烏娜:「你們不要再吵了,你們快過來看看,剛才爺爺將魔獸打飛了,魔獸正好跌下去,打破了燈塔左翼的天花板耶。噢,說起來,那左翼不是有一道鎖著打不開的門麼?現在在天花板開了一個洞,我們不就可從洞裡下去嗎?我很想看看到底這打不開的房間藏著什麼東西啊。」

他們從洞上跳下去,發覺房間很大,很昏暗,還有種發霉的氣味,想是房間都長期密封,門又鎖著,長年都沒有陽光與空氣透進來之故。

馬克貝因:「我也是第一次進入這房間,從我移民來拉克斯帕瑪,這門已一直鎖著,回想起來,從離開出生的故鄉歐斯坦到這裡已有四十年了。」

弗特:「爺爺又在回憶過去嗎?有時我見你眼睛望著遠方,在你面前叫你也沒反應,那時也因為你是在回憶過去嗎?」

「嗯,過去的人與事的確教人懷念......」

「爺爺不要儘在想過去的事了,要展望未來唷,快點一起找寶物啦。」

「小孩就是太心急沉不住氣,這裡只有我們在,急什麼呢。」

烏娜在此時大叫一聲:「找到寶箱了!」她正站在房間右上方的角落,手裡捧著一個小箱子,箱子用銅鑄造,看來豪不起眼。

馬克用帶點顫抖的聲音說:「大家別慌!有時都會空歡喜一場,別慌!」

弗特忍不住取笑:「好像只是爺爺你慌張唷!」

「就當是我慌張好了,先快點打開箱子吧。」

烏娜打開了箱子,裡面放著一塊殘舊的布。弗特失望地道:「這那是什麼寶物呀,就只是一塊破布,賣出去也不值錢啊。」

「不啦,」烏娜急忙澄清:「你細心點看,這好像是一幅地圖耶,雖然簡陃了點。」

「地圖?什麼,先給我看。」馬克貝因拿過地圖,細心看了一下後,不禁大叫:「天啊!我就在想,? o個會不會就是那個......」

「什麼這個那個?爺爺快別賣關子啦。」弗特用少有的溫柔語氣哀求爺爺。

「其實我是在想這會不會就是那個魔法地圖,因為這地圖確實是有二十四個地方打上記號,雖然未必真的是魔法地圖,但也很有這個可能啦,總不成有別的寶藏都是藏在二十四個地方吧。」

烏娜大惑不解:「爺爺說的魔法地圖究竟是什麼呀?」

「烏娜忘了嗎?前些日子我朋友夏歐送來的那本書,有記載著指示雷歐涅留下的二十四塊共鳴石的魔法地圖的事啊。」

「噢,我記起來了,」烏娜說:「書中還說收集了那二十四塊共鳴石就可演奏幻之樂章呢。」

「但說起來,為何裝著魔法地圖的寶箱會藏在這裡呢?」弗特低頭沉思:「啊!這會不會是爭奪地圖的海盜藏在這裡的呢?因為我曾聽爺爺說過,在三十年前曾有海盜乘船來這裡,後來在島上內哄互相毆鬥而死,無人生還啊!」

馬克貝因和應:「嗯,是真的曾發生這件事,算了,我們還是快點研究地圖吧。」

「大家看看,地圖上在克蘭卡村的位置正閃爍著呢!」弗特的語氣相當興奮:「這麼說,共鳴石是否就在克蘭卡呢?」

馬克貝因:「這很有可能,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去克蘭卡確定地圖的真偽的,想想,我一收到雷歐涅記載關於魔法地圖的書沒幾天,便發生今天的事,讓我無意中發現這魔法地圖,可見冥冥中自有天意,我們在這裡瞎猜也沒用,這樣吧,要去克蘭卡調查的人請舉手!」弗特和烏娜急忙舉起了手,並相繼大叫:「我要去。」「我也要去!」

「呵呵,真是富有冒險精神的青年人,你們真像我年青的時候啊。」馬克貝因說完,便帶著兩個少年人浩浩蕩蕩地進發,向克蘭卡村邁進。

海之檻歌 (三) : 發現第一顆共鳴石

克蘭卡村是位處弗特他們住的克拉斯帕瑪右邊的小村莊,村民都靠染布為生,染料正是從克拉斯帕瑪運來,而製作成染料的紅墨又是由克拉斯帕瑪的村民從海邊貝殼中採集得到,所以兩條村可謂互相依靠,大海正是他們賴以為生的寶貴資源。

三人步行不到半小時,便來到隔壁的克蘭卡村,遇到正在河邊洗織布的吉菈婆婆。

「噢,是馬克先生啊,還帶著弗特和烏娜來呢,很久沒見你們了。」吉菈婆婆抬頭打聲招呼。

「嗨,」馬克愉快地打招呼:「吉菈婆婆幾時看來都是那麼壯健啊。」

嘻嘻,弗特心想,爺爺對女性總是特別溫柔親切,不論年紀多大。

烏娜突然走近河邊,河上原本清澈的流水,已被污染成一遍淡淡的紫色。她見狀,便忍不住問:「吉菈婆婆,為何河水變成一遍紫色呀?記得上次來時明明仍是一遍清澈的藍色啊。」這時弗特和馬克貝因都靠過來河邊看。

「唉,」吉菈婆婆嘆道:「我們的村民現在都在煩惱這問題,我們這村可是靠染布為生的啊,河流是我們的命根,沒有清澈的河水便不能在布上加工了,你說該怎麼辦?我在這村活了四十年都沒遇過這情形,唉唉。」

「這樣啊,」弗特也有點替吉菈婆婆難過:「要解決問題,先要找出污染的來源,爺爺,我這樣的推理對不對?」

「你這小子的推理還可以啦,不愧是我的孫子。」馬克再細心觀察河流:「這污染看來好像是毒素造成。吉菈婆婆,請問這河流的源頭在哪裡?」

吉菈婆婆答道:「我們也不知源頭在那裡啦,不過,我知道河水是先經過村底的下水道才流進這條河流的。」

「既然這樣,我們先到下水道調查看看,好歹也要答謝每次送染料來,都請我吃披薩的吉菈婆婆啊。」弗特看來一副很熱心的樣子。馬克貝因和烏娜也大表贊成。

他們得到村長的批準進入下水道,一走進去,登時四周都一遍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爺爺,四周圍都好黑啊。」弗特的聲音帶點顫抖。

「真是的,要堅強點唷。」馬克貝因帶點責備的口吻:「在爺爺漫長的冒險生涯常會進入像這般黑潻一遍的地方,眼睛再過一會就會適應,到時便能隱約看到四周的環境了。」

弗特還是苦著臉,馬克貝因也不理他,率先帶頭向前走。弗特的眼睛漸漸適應黑暗的環境,他看到地上都是積水,怪不得他好幾次差點滑倒。他們走了好長好長一段路,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傳來馬克貝因啊的一聲驚呼。

「爺爺怎麼了? 遇到危險麼?來,讓我保護爺爺!」弗特立刻衝前去擋在爺爺面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有點害怕,可是還是強作鎮定。

爺爺又好氣又好笑:「不是啦,不要大驚小怪,我只是發現了在一道石門上刻著雷歐涅的紋章而已。」

「什麼紋章,我也要看。」烏娜也不落人後:「這個像是小提琴跟豎琴組合起來的圖案就是雷歐涅的紋章麼?爺爺你是怎麼確定的?好厲害唷。」

「也沒什麼厲害啦。」馬克貝因受女孩讚美總會飄飄然,他正想解釋一番,弗特卻插進嘴來:「這也沒什麼厲害啦,我也知道呢,因為我在那本雷歐涅寫的書的封面上也看過這個紋章啊。」

馬克低聲嘀咕了一聲,不過沒人聽到。

烏娜突然腦海靈光一閃:「對了,我們來克蘭卡的原意是找雷歐涅的共鳴石啊,在這石牆上突然出現雷歐涅的紋章,共鳴石會不會就藏在石門裡面的洞啊?」

弗特點頭和應:「烏娜說的不錯,可是這石門和四周的石牆好像緊連在一起,我們怎麼進去呢?」

「嘿嘿,」馬克貝因突然洋洋得意地笑:「這時候當然是馬克爺爺我出馬啦,我也知沒有我是不成事的了,來,你們先退到一邊去。」

弗特高呼:「爺爺不要啦,雖然我知你身強力壯,但你想用你身子撞開石門還是不成的,到時候你骨頭都散開那可怎麼辦,嗚......」

馬克貝因大罵:「誰說要撞牆啦,真是,來,別眨眼,看看爺爺的另一必殺技吧。」說完,馬克貝因先大喝一聲,運足氣勢,然後呼的一拳打向石門。下一秒立刻傳來石塊碎裂的聲音,石門已粉碎了,變成無數塊小石塊跌下來聚成一團。

「這...... 這......」弗特半響說不出話來,烏娜也是看得目定口呆。

「這招叫做『爆岩擊』,是專用來擊破石牆的拳術......」馬克貝因正想娓娓道出這絕技的威力,連烏娜也忍不住打斷:「馬克爺爺,我們還是先進去找找有沒有共鳴石吧,回頭烏娜再聽爺爺慢慢細說『爆岩擊』的威力好麼?」馬克貝因聽罷,有點無奈地跟著他們進入石門後的洞。一看,這是一個小小的洞穴,僅能容下四五個人,馬克見到地下有個與藏著魔法地圖一樣的銅製箱子已被打開,弗特手裡正拿著一塊小小圓形的石頭,正在細心檢視。這石頭灰灰黑黑,拿在手上重甸甸的,表面卻很平滑,好像被人工切割過一般,除了表面看來特別平滑及刻著一些字外,它跟一般石頭也沒什麼分別。

「爺爺,快來看。」弗特向爺爺招手:「這塊石頭上面刻著細小的幾行古文,不過我沒法讀懂......」

「你那裡讀得懂,你在學校的古文科中根本從未合格過。」馬克貝因拿過石頭,然後口裡唸唸有詞:「上面寫道,這個曲調...... 禊......毒之淨化......或......狀態恢復......」在文字上方刻畫著一組音節? 漱亳u譜。

「看來這可能就是其中一塊共鳴石『禊』吧,記得雷歐涅說過手持共鳴石的人,都能彈奏刻在其上音節的五線譜而發揮各自的一種魔法效果,難道這顆石就能用來淨化劇毒?......」烏娜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外面傳來哆哆嗦嗦的聲音,弗特朝洞外探頭一看,發現有隻怪物正朝這洞移進,弗特見狀,連聲嗚哇大叫逃進洞裡,怪物也跟著爬向洞穴,這時其餘兩人也瞧見了,原來是一隻體型比馬克貝因還要大三倍的大毛蟲,身上長著好幾個像汽球般的球體,球體上佈滿紫藍色的斑點,鮮艷奪目,正在快速向他們爬行。

「爺爺,快救我們!」弗特還在依哇大叫,這時眾人都靠在洞穴最深處的牆壁上,雖然也只是移後幾步而已。怪物慢慢向他們移近,突然朝弗特噴出一團毒霧,弗特登時臉上一遍灰黑,暈倒在地,像是身中劇毒的樣子。

馬克大喝一聲:「烏娜!我先引開這怪物把牠解決,你現在手上正拿著共鳴石吧,你快試試用短笛吹奏石上音節的五線譜,看看能不能產生魔法替弗特解毒。」

烏娜聽罷,慌忙拿出短笛,先深呼吸一下,再抖動著嘴唇依著石頭上的音節吹奏起來,吹出來的是一組柔和的音符,烏娜吹罷,一道暗黃色的光輝從共鳴石上自動射向弗特身上,弗特身上瞬即被黃色的光輝籠罩著,霎時間,光團又迅即散去。矇矓間映出弗特的臉龐,此時在他臉上的黑氣已消失,真的好神奇啊。弗特像沒事人般站立起來,且精神抖擻。

那邊廂,馬克貝因拾起剛才石門碎裂掉在地上的小石塊,向毛蟲藏在圓圓的球體下毛茸茸的身體丟去,企圖引開牠的注意力,不讓牠接近弗特和烏娜,但奇蹟的事發生了,毛蟲的身體被小石頭丟中後,竟啵的一聲應聲倒地,捲曲了幾下身體便死掉了。不止弗特和烏娜看到驚訝莫名,連馬克貝因也呆在當地,想不到自己無力的一擊竟能如此輕鬆把這麼龐大而會放出劇毒的毛蟲解決掉。

馬克倒轉頭看了弗特一眼,見他好端端地站在一旁,剛才臉上的黑氣已神奇地消失了,但仍然不放心,再衝上前把弗特的臉蛋摸了又摸,仔細察看一番,終於確定弗特已完全沒有中毒跡像。這時烏娜也向馬克爺爺解釋了剛才共鳴石發出的神奇力量。

「嗯哼,如此一來,終於證實這就是其中一塊共鳴石了,雷歐涅書中所述說的一切看來是真的了,我也能放心出門去找幻之樂章了。」

「我又要去!」弗特冷不防大叫了一聲,把眾人嚇到了。

馬克貝因責罵起來:「不要有事沒事大叫起來,嚇死人了!弗特,巡迴世界不是你想像中般簡單,而且我此行是去找齊二十四塊共鳴石,說不定會遇到不少兇險,像剛才的情形你不怕嗎?」

「說不怕是騙你的。」弗特老實地說:「雖然剛才九死一生,可是我覺得冒險的感覺卻也說不出的刺激,而且我突然覺得世上有太多又神奇又不可思議的事物了,像剛才那隻大毛蟲,明明能噴出毒素使人身中劇毒,但身體竟是如此脆弱,禁不起小石頭無力的一擊,讓我覺得,這世界實在好奇妙啊!所以我突然想跟爺爺一起出門,嚐嚐當音樂藝人的滋味呢!你不是常常說人是要四處遊歷見識外面廣闊的世界麼?而且演奏音樂也是我最大興趣,爺爺不擔心沒有繼承人嗎?你也時常讚我的劍法不錯,足夠自衛的啊。」

馬克聽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真拿你這小子沒辦法,不過,當音樂藝人除了要有高強的武術,最重要的是擁有一定的音樂造詣啊,這樣吧,只要你在將舉行的平傑爾獨奏會贏得第一或第二名,我就帶你出門吧。」

「好啊,一言為定,爺爺說話要算話啊。」兩爺孫都不禁哈哈大笑,不過在一旁的烏娜卻皺著眉頭,獨自想著少女心事。

「啊!」弗特突然醒悟起來:「克蘭卡的河流是被毒素污染,毒素一定是來自這隻在地下水道的大毛蟲了,如此一來河流的污染問題已經解決囉! 哈哈,真是好心有好報呢,今次又可以幫到別人,又得到想要的東西。」

「嗯嗯,弗特講話越來越成熟,一點不像小鬼了。」也不知馬克貝因這番話是讚是彈:「來,我們快檢查這條下水道還有沒有別的毒毛蟲。」

他們細心地將整條下水道來回檢查一次,直至確定真的再沒有毒毛蟲,才走出下水道,向村長報告情況,村長連聲道謝,吉菈婆婆也送了弗特好多披薩,他們一行收獲豐富地回到拉克斯帕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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